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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风都早已刮过去了,一颗心,却还在一片无关痛痒的云彩里下着雨

2020-11-29 10: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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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的心难赴清冷


一个不能理解的事实是:有的人一边仇视有钱人,一边还笑话着穷人。

好多人性上的事,从道理上是解释不通的。这是人性的悖谬之处,也是人性的复杂之处。悖谬是不合理,复杂是在不合理之上不讲理。

人性之复杂,有时候不是深邃,而是捉摸不透。当然了,嫉妒有钱人与瞧不起穷人,核心还是钱在作怪。从这个意义上讲,是钱的妖娆和迷乱,让人变得如此癫狂和扑朔迷离。

虚荣也许是惟一的解释。虚荣的人,对富有过于膜拜,对贫穷又缺少必要的惺惺相惜。于是,便恨其有,笑其无。虚荣的人,无论走到了物质世界的哪一个阶段,都会是人格世界的穷人。

这个尘世,很难找出一个纯粹的好人,或者一个纯粹的坏人。只能这样说,人性的色板上,主色调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人。在好人那里看到一点人性的丑,或者,在坏人那里看到一点人性的美,都是极正常的。在这块板子上,允许有另外的丰富和芜杂。

倒是单一的颜色,才让人觉得别扭和古怪,尤其是自诩的单一和自负的干净。历史上,多少纯粹的白里,曾遮掩过不愿示人的黑,直到时光撕开所有的斑驳陆离,我们才从蒙蔽和欺骗里,看到最初的翻云覆雨。

 

人生有一种高处,一旦上去就不好下来了。苦也好,乐也罢,总之,你都得在那里挺着。

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就意味着一切。里尔克的话放在这里,最恰当不过。因为有一种巅峰之痛,只能冷暖自知。不能说,不便说,说了别人也不懂,甚至还可能被笑话。

这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自我劫持。心甘情愿,是说那里有自己想要的风光和体面。自我劫持,是说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进不是,退不是,无处突围。始知,风光处即是风险处,体面其实是为了脸面。

到了高位上才发现,人不是自由了,而是更不自由了。不再简单地活给自己看了,更多时候要活给别人看。如果说,高处不胜寒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寒凉;然而,回到过去,冷清和落寞将是另一场看不见尽头的凄风冷雨。

世俗的热闹已经娇惯坏了自己。一颗浮华的心,从此,再难赴清冷。

也就是说,不想玩也做不到了。就在别人的仰慕里,咬牙熬下去吧。无论身边,是前呼后拥还是繁华豪奢,这条路,注定要一个人独自走到天黑。

有多高的高处,就有多深的孤独。

 

在交往的层面上,自我归类,似乎成了我们的一种本能。

比如,很自然地,就把自己归为穷人的一类,归为无权无势的一类。而这样的归类惯性,很容易让自己活到卑下,甚至懦弱。因为,自觉的低声下气,会让一个人习惯于看别人的脸色,习惯于听从他人将令,习惯于低眉,习惯于顺从。日复一日,人生的底气和硬气便逐渐丧失。

也就是说,还未等到别人蚕食鲸吞,沦陷,就从自我这里一点一点开始。

的确,有钱有势的人掌握了更多的资源,掌控着更多的主动。所有的屈从和逢迎,是因为我们失却了对等的话语权。然而,让人头疼的不是公平倾斜,而是灵魂倒下。

因为,我们学会了说无奈。更可怕的是,每一个人在心底里暗自体认了这种无奈,并把它正常化,合理化。这样的结果是,倾斜的公平会持续倾斜。生活挤兑你成为弱势,而你让自己成了弱者。

也就是说,你永远是弱者,你只能遥望永远够不着的公平。有些悲哀,是人为的悲哀;有些悲剧,是自设的悲剧。

简静

 

简静,就是不活到热闹。只因知,热闹处即是烦恼处。

人世所有的欲望,都在热闹里,所有的沦陷,也都在热闹里。离热闹远一些,就意味着离沦陷远一些。人活到简静,不是没有了烦恼,而是从此不再自寻烦恼。让想着一步登天的人去吧,然后,静看人世间种种万劫不复。

酒桌,远比书房热闹。市井,远比古刹热闹。简静的人,人在书房,心在古刹。相比无数人的狂欢,简静,厮守的是一个人的热闹。

简静,不是远避尘世,而是远避喧嚣。俗世有太多的蝇营狗苟,简静的人,以心灵的弦歌雅意对立和抗争。谛听,凝视,遐思,徐行,独酌,肉身不再苟且于俗世,惟听凭灵魂或低吟或长啸,或自语或对答。一个人的自在风流,其实就是活得找到了自己。

简静的人,都会有一点孤芳自赏,甚至还有一点顾影自怜。他们不愿在众人面前张扬,只愿低调平和行事。简静是一种收敛和蕴蓄,至冲淡,至平和,然后,在自我的心境里秋水长天。他们无意追逐物质层面的繁盛,只在精神的高地,兀自风雅。

简静的人,生活是单调的,但单调得干净。因为不卑不亢,不用迎合谁,也无需取悦谁,没有利益上的交往甚至交易,自然澄澈见底。一个人,活得越简单,就会越干净。干净,才是灵魂应有的香味。

这个世界,难得见到真正的优雅,就是因为有香味的灵魂越来越少。

一个混迹于无数个朋友无数种关系中的人,有一天,突然只愿守着妻儿老小哪儿也不去了,一定是走向了简静。一个曾经沉迷在钱权中的人,有一天突然说,活着,跟钱没有多大关系,跟权力也没有多大关系,也一定是走向了简静。简静,就是放下了多余的,就是解开了一条条绳索,就是打开一道道门,一扇扇窗,把忘记了好多年的阳光放进来。

简静的人,不再关注别人升官发财了。偶尔听到,也会微微一笑走开。他们更愿意关注一片云飞,一朵花开,然后,守着一壶茶,不去喝到茶凉。

简静的人,从他人那里,一步一步退回到了自我的生命里,深知“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的人生况味,一切删繁就简,走向生命内在的丰富和高贵。

一个人,活到一定的岁数上自然就简静了。多能折腾的人,岁月也最终都会把他打回到原形。因为行万里路,阅无数人,看到了更多,也看透了更多,心凉了,也安静了。

你们玩吧,我只想自己待一会儿。简静,就是这样微笑着远离喧闹,一个人,去盛享生命的清幽。

生活的坑都是自己挖的

看起来,一个人把自己交给痛苦,比交给快乐更容易一些。

譬如,听别人讲话,听到最后,耳朵里只会记住两类话:最愿意听的和最不愿意听的。然后,喜欢听的未必化成快乐,但不喜欢听的一定化成了痛苦,其他的都化成了风。

有时候,风都早已刮过去了,一颗心,却还在一片无关痛痒的云彩里下着雨。

人的选择性就是这么顽固,顽固得近乎荒唐。也就是说,你本可以云淡风轻地活,然而,却无缘无故地受了伤。是的,有些伤害是来找你的,而有些伤害是你找来的。

好多人强大的想象力,都用在了自戕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稍加勾连,就能安排在自己身上。那边还没风声鹤唳呢,这边早已四面楚歌了。就这样,在近乎扭曲的想象力中,完成自戕,又在自戕中,进一步壮大着自我想象力的扭曲。

这个世界上没有愿意自讨苦吃的人,但多少人每天都在自讨苦吃。也就是说,你还没与这个世界真刀真枪干呢,先在心底里,与另外一个自己厮打到不可开交。

好多时候,是自己把自己折腾累了,自己把自己纠缠烦了,然后,这个自己挣脱不开另一个自己。

坑其实是自己挖的。光阴的泥淖里,多少人,都是自己逗着自己玩。

 

如果生活没有对你曾经犯下的错误做出惩罚,你要告诉自己,这是宽恕。

但不要因此而得寸进尺。或者说,你不能因此而欺负生活,给脸不要脸。生活不想以此纵容谁,只是想让所有人明白,谁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有的人,等到生活开始惩罚自己了,才想起后悔。这样的忏悔,不值得原谅。从无意犯错到故意犯错,应该推敲的,不是人生,而是人性。为恶的人性辩护,本质上就是怙恶不悛。

也不要把这一切推给命运。既然所有的结局,开始就已经料到。所有的惩罚,都是水到渠成的铺垫。不要让命运为你的贪婪买单。在欲海里浮沉的人,个个都是亡命徒。为欲望亡命,是已经注定了的结局。

这个世界,有侥幸。但不宽恕侥幸。不要把自己一步一步拖到付出代价的境地。生活中一切的罪与非罪,罚与非罚,良心会有知,光阴会有知,天地会有知。

不去欺负生活 ,生活自会安妥地待你。清白干净的灵魂,特征只有一个:无愧过往,不畏将来。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难败:太要脸的人和太不要脸的人。太不要脸的人是不怕败,太要脸的人是不敢败。

虚荣的人属于后一种。

由于太在乎面子,虚荣的人终会被虚荣所伤,但无论多深的伤,虚荣又是最好的创可贴。因为,于他们来说,一方面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好;另一方面又怕别人看穿自己的不好。

于是,虚荣很好地炫耀了自己,也妥善地遮掩了自己。

只要能在人前风光,心底受多深的伤也愿捱着。虚荣的人,一辈子,为了这点荣光和浮华,透支着人生太多太多的东西。然而没办法,相比于取悦自己,他们更愿意取悦世界。因为,只有在别人的艳羡和嫉妒里,他们才能找到自己,才会找到快乐。

在虚荣的路上走多远,就会有多伤。虚荣的人不敢转身,因为一转身,就会看见千疮百孔的心底,以及,委屈受尽的苍凉。

虚荣是虚荣者一生的宿命。他们只能往前走,也必须往前走。虚荣的人,是这个世界走丢的孩子,喊也喊不回来。

养就心中一段春


李鸿章曾经在签押房,看到过这样一副楹帖:受尽天下百官气,养就心中一段春。

真是让人欢喜!想来,写这楹帖的,该是一稗官吧,也许受了不少窝囊气。然而,夹缝里,难得还有这样的心性和胸怀。受尽百官气,可见其自寻阔大;养就一段春,可见其自逐明媚。

心有大天地,易养一段春。

读《清稗类钞》,读到一个叫张文达的人。说有一个落魄的江西人某甲,没处混了,投奔到张的门下。张文达在官署给他谋了个差事。结果某甲多次辜负张文达,张轻描淡写,每次都原谅了他。后来,又有一人某乙,来到京师,也投靠了张文达。初次谒见,张说:“你还小,你的同门兄弟,有一个叫某甲的,你千万别学他,最好离他远一点吧。”某乙唯唯应诺。心想,这老兄,人品这么坏,一定被逐出师门了吧。那料想,张文达暗地里依旧资助某甲的妻儿老小,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再后来,某甲这小子做得更出格了,竟然冒充张文达出去招摇撞骗。张文达知道这件事后,把他找来,大家本以为要像武林小说一样,废了武功,逐出师门。谁曾想,张只是劝他自爱一点。然后拿出四百两金子来,说,这些金子你拿去,还温和地补了一句:长安居,大不易也。

读到此,连声说,服了服了。这是心中有春的人,有大春光的人。

也还是大清朝,说杭州有一大诗人袁枚,有一方私印,题有七个字,曰:“钱塘苏小是乡亲。”这本是唐代的一句诗,怀念那位误入风尘却骨格清高的歌妓苏小小。字虽少,尽得风流。他在《随园诗话》中讲述:“余戏刻一私印,用唐人‘钱塘苏小是乡亲’之句。某尚书过金陵,索余诗册,余一时率意用之。尚书大加呵责。余初犹逊谢,既而责之不休,余正色曰:‘公以为此印不伦耶?在今日观,自然公官一品,苏小贱矣。诚恐百年以后,人但知有苏小,不复知有公也。’一座冁然。”

今日人们果然记得诗画风流的苏小小,而不知此权贵。心中养春的人,知道春不在钱权浊物里,春是一方小我的雅趣,一点自得的诗意,一段心底的大滋味。

当然了,养春的人,也愿遇见知春的人。元代大画家倪瓒喜饮茶,特制了“清泉白石茶”。有一个叫赵行恕的人慕名而来,结果,喝完后说茶不怎么样。倪瓒有些生气了,说我以你为王孙,所以才肯拿出来让你品,你居然不懂,真是俗物一个啊。此后,竟然与此人绝了交。

吴王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一次差人拿了画绢请他作画,并送了很多金钱。倪瓒大怒说:“我倪瓒不为权贵作画!”当场,他便撕了绢退了钱。不料,一日泛舟太湖,正遇到张士信,被痛打了一顿,倪瓒当时却噤口不出一声。事后有人问他,他答道:“一出声便俗”。倪瓒曾作一诗以述其怀“白眼视俗物,清言屈时英,富贵乌足道,所思垂令名。”

肯在心中养春的人,都是有一股子脾气的吧。

安静平和,才是活到繁花似锦


一个人能坏到什么程度,看他张狂的时候就清楚了;同样,一个人会好到什么程度,看他困厄的时候就知道了。得意的时候看他做什么,落魄的时候看他不做什么,在放纵和坚守那里,露出的,往往是最真的品性。

有的人跟你走得很近,吸引他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权势。有的人与你好得一塌糊涂,笼住他的不是情义,而是比情义更现实的金钱。

在失势和贫穷之后,你一下子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人世冷暖。最热乎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最苍凉的面孔。原来,亲热与冷漠,熟悉跟陌生,亲近和疏离,中间只隔着:你有用和没用。

不要怨人情薄似纸。势利的人所给你的,原本就是虚假的真诚和虚妄的热闹。只是,你愿意活在这种虚空里。热闹散后,只好照单全收所有的凄清和悲凉。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优点的人可能是朋友,但最谙熟你缺点的人却是敌人。

你可能有无数个对手,但只会有一个置你于死地的敌人。

也就是说,这个人比你还了解你的软肋。最危险的敌人,坏就坏在这里,他未必外在强大,但一定心思诡秘。他盯着你,钻研你,单等你的七寸露出来,只轻轻一击,你就败了。

多少人,强势到可以呼风唤雨,却在人性的一个弱点中溃不成军。

这些人的通病是,容易看清楚别人,不容易看清楚自己。在别人的问题上可以斟酌到锱铢必较,而在自己的问题上却可以粗略到走马观花。一颗自私的心,自然会豢养出一双自私的眼睛,一种计较的活法,以及,一腔热衷于背后说人是非的态度。

一辈子看不上别人,换一种说法就是,从来没看清过自己。

 

活到通透,才会把自己看得真切。

通透,就是隔着前尘,把后世看到岑渺;就是隔着喧嚣,把自我沉到阒寂。就是按下妄念,心无所执,就是明白什么叫非分和僭越,而从此不越雷池一步。

通透,就是自己把自己打通了,就是自己把自己说透了。赏一番春花,看几弯瘦月,一切得失与荣辱,来则安静,去则泰然。春花繁盛终易逝,瘦月亏久满复来,知道该来的终会来,该走的必将走,留也留不住。

知深浅,方可无悲喜。物我两忘,才能冷暖自度。

通透的人,未必活得繁花似锦,但一定过得安静平和。人生活到最后会发现,其实,安静平和,才是真正的繁花似锦。

 

朋友,就是住在你的优点里,厮守着你气息的那些人。

他们也不是看不到你的缺点。只是那些缺点,像屋外的寒风,有一阵没一阵地来,也就不在意了。倘若有一天,朋友离开了,那一定是他们的心被寒风吹彻,在你身上再觅不到半点阳光和温度。

这个世界,谁也愿意活在温暖里,朋友也是。一个人,有永远的朋友,未必是充分张扬了优点,一定是懂得适度地把控了缺点。因为,一把刀子拿出来,即便不伤人,寒光闪过,就是一种凛冽。

留住人心的,未必是那个遥远的优点。有时候,能掩住缺点,就是最贴心最深沉的懂得。

 

与一个人相处得久了,也未必会知道对方的全部。

久了,只是把光阴交给了你,但不是心。

一个人,能把一颗心毫无保留深层次地交给对方,一定是灵魂走到了一起。灵魂里,两情缱绻,或者惺惺相惜,才会有心的完全交付。有的人,一辈子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却是彼此的一个过客,一转身,就可以相忘于天涯。

心的距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生命中的贵人,就是那个灵魂里相知的人。言其贵,不是因为帮过你,而是因为你与他,相期未必相遇,一生仅有一会。

好人是这个世界的慈悲

尖酸与刻薄不一样。

尖酸的人,不过是说出的话锐利;而刻薄至深,是事情做到最后,会让人觉得凛冽。

但还不至于是坏,因为二者皆无预谋。只在当下的一刻,觉得不合己意,于是,迸发了人性深处的恶。

这样说的意思是,我们有时候也会变得尖酸刻薄,也会在某一刻失却了人情的温度。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说自己的坏,因为,我们原本是好的。

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是在本质上善殒灭,恶丛生。他们对人的伤害,蓄势已久,预谋已深。于是,这个世界才有了暗箭,有了冷枪,有了所有的防不胜防。

人生路上,如果只是路过几个尖酸刻薄的人,你要告诉自己,你是幸运的。因为,一条狗最多吠你几嗓子,你冷眼相对后,即可从容走掉。

若是遇上一匹豺狼就不一样了,你得使出浑身解数招架。也许,它最终吃不了你,却耗掉了生命的全部。

 

做了一件好事,不要苛求对方能看到,能感知得到。

任何苛求本身,都不会生欢喜,只会增烦恼。因为,眼巴巴地盯着一个人,盯着一件事,本身就会让你的心架在半空,若再得不到回馈和反响,半空的心,就会徒生寒凉。

你所要清楚的是,有时候,有人感知到了,只是没有喊出来。就像,秋已深,你关掉了冒失者打开的电扇,那个在电扇下冷得瑟瑟发抖的人,深情地看了你一眼。这一眼,就是对你这份慈悲的感恩。

你去坚持你的好,因为好是你的本心和本性。不能说这个世界有好多坏人,你就不去做好人了。你会发现,坏人的事,你想不到,也做不出。看到这个世界的坏,你都会痛苦,若你变坏了,将会使自己更加痛苦。

你耐不了这痛苦,是因为你原本慈悲。好人,是行走在这个世界永恒的慈悲,也是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暖和希望。

 

不得不承认,钻营的人比本分的人在实现目标的路途上,走得要轻松。

漫长的路变短了,复杂的事变简单了,艰难的过程变容易了,这就是钻营给予钻营者的意义。看起来,一切都易如反掌。其实呢,他们在另一条看不见的路上,却走得艰苦卓绝。这条路,就是心路。也就是说,别人在明处劳形费神的时候,他们在暗处伤筋动骨。

谁比谁也不容易。区别是,他做的事你做不来,你做的事他不屑做。你厌他奸猾,他笑你呆傻。也就是说,彼此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既然不是一路人,他玩他的,你玩你的好了。一个人,看清了就容易平衡,平衡了就容易平静,平静了就容易平和。你不是一个喜欢走心的人,就让愿意走的人去走,不必去管别人走到了哪里,走得如何。

你不钻营,却为钻营的人活得春风得意而闹心,就真是应了一句话:人家在吃,你在自讨苦吃;人家走路,你却走投无路。

 

人太爱折腾了,终会被折腾所伤;事太急功近利了,终会被急功近利所败。

道理很简单,躁容易乱己,急即会亏思。该按捺住的,按捺不住,就会乱了方寸。方寸是什么呢,就是一张一弛,亦缓亦急,能收能放,就是一种内在的节奏感和平衡感。

但是,当这些被欲望追逐之后,就会变得张有余,缓不足,收太过,最后,自乱阵脚。有时候,说败在这里也好,败在那里也罢,归根结底,都是败在欲望上。

好多人一辈子,不是在伺候哪个上司,也不是在伺候自己,而是在伺候欲望。没有谁能真正意义上束缚你,控制你,但欲望能。欲望得寸进尺,你只好方寸渐乱。

能安静下来的人太少了,想一步登天的事太多了。车马欢腾的尘世,叫热闹;人心浮躁的世界,叫喧嚣。热闹与喧嚣隔着的,恐怕就是鼓荡着欲望的人心吧。

美好最怕沦陷

 

人的美好,最怕被沦陷。

《百喻经》里讲到一个故事。有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妻子,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可谓情深意切。然而,妻子却另外有了情人,她想抛弃丈夫,嫁给她喜欢的男人。于是,她悄悄跟一个老婆婆商量,说,我要离家出走了,你买一个女尸,等我丈夫回来,就说我死了。果然,老婆婆趁她丈夫不在家时,买了个女尸放在家里。等她丈夫回来,老婆婆说,你媳妇死了。丈夫信以为真,伏在尸体边哭了许久。后来,他把尸体火化后,还拣了几块尸骨放在布囊里,日夜怀抱着。

妻子后来跟情人结了婚。不过,很快,她就开始讨厌这个男人了。而且,越来越觉得自己做错了。于是,她决定回到丈夫身边。可是,当她回来后,丈夫却不肯再认她了。丈夫对她说:你不要胡说,我的妻子早已经死了。尽管她反复解释,丈夫就是不相信。

或许,在这个男人的心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最好的女人。她已经死了,心中那份美也就烟火一般殒灭了。即便再有一模一样的美人来,可以征服他的眼睛,却不能占据他的心灵。

当最初的美好被沦陷之后,其实不完全只是对一个人的排斥和拒绝了,而是对一种的美好的惶惑和恐惧。也就是,一颗心向美的心,崩塌了。

我有一个朋友,还是在很多年前,在宾馆认识的。其实,也是素昧平生。那时,同开一个会,我俩分在了一个房间。

无话可说。我在看书,他在剪指甲。我偷眼看去,他剪指甲的时候,轻轻按动着指甲刀,一点一点缓慢移动着,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响。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房间里有一个酣睡的婴儿,他怕惊扰了孩子的梦。

我于是欣赏。后来,我俩成了很好的朋友。那时候,他也是穷教书匠一个。去他那里,或者他来我这里,都是在饭馆里淡泊地要几个小菜,清淡喝几口,便觉得十分畅美。当心靠近的时候,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后来,他当了官。再后来,他有了钱。有一次,他请我吃饭,是在当地最好的宾馆餐厅。他说,你知道这桌饭多少钱吗?没等我说什么,他就报出一个数字来,然后哈哈笑,声音很大,亢奋得有些瘆人。

他再也不是那个把指甲剪到柔和的人了!

现在,我们已经很少往来。我也很少想起他。即便忆及,我也只愿想起他贫穷清淡的时候。

清淡时光里的那个人,才最值得怀念和亲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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