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外语研究 | 徐珺 自正权:国外专门用途语言(LSP)课程设置和实施的现状与思考

       1. 引言：国外LSP课程发展背景

关于LSP课程的设置，最早可追溯至20世纪60年代英国的专门用途英语（ESP）课程。当时的系统功能语言学领军人物韩礼德（1964）等人为了构建能够反映不同行业不同语言的真实运用的教学素材，呼吁语言学家们对具体语境下的不同语言的使用问题进行研究。近年来，欧盟的不断扩张和欧洲高等教育国际生的扩招促使欧洲很多高校开设LSP课程。比如在意大利，Solly（2008）认为有三个因素刺激了近年来的LSP的发展：一是欧盟强调的跨国学术交流和跨国就业，二是来自欧盟及其他国家的大量移民，三是高等教育国际化在经济利益等方面的渐渐凸显。

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第一代成人外来移民和大学及其他高等教育机构广泛招收国际留学生，使得LSP课程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据报道，2004年全世界所有国家中，澳大利亚是劳动力人口中外来移民所占比例最高的国家，新西兰次之（Phillips，2009）。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两国政府都强调给外来移民提供英语指导的重要性。在新西兰，20世纪90年代中期，高等教育国际留学生人数不到7 000人，而2009年已经超过40 000人^[①]。有人甚至认为，高等教育是澳大利亚的主要出口企业之一（Storch，2009）。

在美国，LSP课程的发展主要受美国经济因素的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成为了世界主要的经济大国，与世界各国经济交往日益密切，美国意识到制定和实施在国际商务环境中使用的LSP课程大纲的重要性。开始阶段的课程大纲中主要涉及的语言是法语、西班牙语和德语。20世纪90年代，美国德语教师协会和法语教师协会意识到开发适于全球商务环境的商务德语和商务法语课程的必要性，相继出版了一些有关商务德语和商务法语的教材和著作（Keck，1990；Cothran，1994；Cummins，1995）。进入21世纪后，美国发现国际交流不能仅限于拉美和欧洲，还应该与更多元的非西方国家进行跨地理、跨语言、跨文化的交流活动，尤其是中国和印度（Friedman，2007）。在过去15年里，美国对商务汉语的需求迅速增大。

       2. 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LSP课程设置和实施的现状

美国的LSP课程有多种形式，大学里有学术英语课程及英语之外的专用语言课程，还有专门为帮助国际留学生开设的英语语言类课程。另外，私人公司为了增加国内外的客户也会开设语言课程教授员工英语或其他语言，比如教员工学汉语以便用汉语与来自中国的客户交流，以增加中国客户数量。再者，社区也会给当地社区的外来移民开设生活英语。Long and Uscinski’s（2012）对美国高等教育机构调查表明，非英语的专用语言课程需求量最大的是商务西班牙语，然后是商务法语，商务德语和商务汉语位列第三和第四。该调查还发现大学里多个学系开设专用语言课程，如商务学院、语言学系等，而且授课教师通常是有语言文学研究生学位的终身教师或聘用教师。不同高校的LSP课程形式有所不同，有的大学将其设为学位课（如，科罗拉多大学、田纳西大学等），有的则是选修课（如，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等），还有的是辅修课。在美国很多地方，LSP课程之下开设有提供证书的口笔译课程（如，圣地亚哥州立大学、芝加哥大学等）。尽管多个高校单独开设有西班牙语、法语、德语、俄语和日语的有关翻译、商务或教育的研究生课程，全美只有几个高校提供LSP研究生学位，如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肯特州立大学和纽约州立大学等的口笔译文学硕士学位，其中肯特州立大学和纽约州立大学还提供翻译研究的博士学位。值得注意的是，美国罗德岛大学设置有5年制德语和工程学双学位课程。

在欧洲，国家教育部门及私人语言学校均开设有针对成人的LSP课程。在大学里，专业学习可以和语言学习相结合，主修语言专业的学生可以选择商科等专业（Robinson，2000）。在英国的高等教育中，学生在开始专业学习前，有很多的学术英语（EAP）类语言课程可供选择，课程开设时间两周到1年不等。有的课程大学自己开设，还有的是校外语言学校开设（Gillet & Wray，2006）。学术英语主要有两类课程，分别是普通学术英语（EGAP）和专门学术英语（ESAP）。另外，中等教育学校也开设有LSP课程，尤其是科技高中。比如在奥地利，65%的中等学校的学生，不管他们的专业是信息技术还是护理，如果想上更高等级职业学校，就必须修ESP课程。再者，私人语言学校和专业培训中心提供强调工作的LSP课程，这些机构的资金主要来自企业、公司、政府的资助。

在LSP课程教材建设方面，市场上有很多优秀的、高质量的相关教材和教辅资料已经公开出版，LSP教师不用为LSP课程设计专门的教学材料（Robinson，2000）。尤其是商务英语，许多高质量的商务英语教材教辅资料很容易获得。商务英语教师通常以某一本公开出版的教科书为主要教材，自己适当补充一些内容。LSP的教师在教学中会努力的加入反映目标工作或学习领域的一些课堂活动。在教师教育方面，很多应用语言学和对外英语教学（TESOL）的硕士课程给LSP或ESP教师教育提供了现成的模式。Howard（1997）调查了英国的专门用途英语教师教育状况，发现三年制的硕士课程给ESP/LSP提供了非常好的课程模式，教师教育的很多相关课程由英国议会等各类机构负责实施。另外，欧洲有很多学术会议能满足LSP教师的研究兴趣。比如，国际英语教师联合会（IATEFL）设有专门用途英语的专门部门，通过讲习班、研讨会及学术会议等方式交流和传播英国及海外专门用途英语相关信息。英国学术英语讲师协会（BALEAP）半年举行一次学术会议，出版相关著作。LSP教师进行相关科研的资源也比较丰富，如对专门用途英语感兴趣的教师可以利用“英国学术口语和书面语语料库^[②]”和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的“学术环境中英语作为通用语”研究项目等（Mauranen，Hynninen，& Ranta，2010）。

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LSP课程主要开设的是与工作有关的语言课程。在新西兰，很多公司的员工是来自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国家的第一代移民，他们需要接受职场英语读写能力的训练。另外，很多已经受过良好教育、具有专业技术的第一代外来移民需要重新注册或重新获得职业技术资格，如海外移民而来的医生就需要重新考试。这种重新考试涉及英语使用的考察，如医疗咨询、医患沟通等使用英语交流的能力，而这就需要设置以医生需要的语言技能为目的的专用英语课程（Wette & Basturkmen，2006）。再者，为了帮助新来移民就业，需要开设就业技能课程，其中主要课程之一就是语言课程。课程设置是为了帮助求职者了解当地就业状况，提升英语能力，获得就业服务，申请就业岗位，准备面试等（Feez，1998）。在高等教育领域，学校开设很多ESP课程来满足国际留学生及部分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本国学生的需要。很多大学设置的专业英语主要是普通学术英语（EGAP），学生来自不同专业不同学科，目的是为了培养学生的基本学术技能，如学术写作和学术口语。少数高校如新西兰的奥克兰理工大学和澳大利亚的西澳大学，也开设专门学术英语课程（ESAP），主要是为了满足一些具体学科、具体学生专业研究的需要。课程设置形式多样，有的学术英语开在学生专业课程之前，而有的普通学术英语和专用学术英语跟学生专业课程同时进行。Shackleford and Blickem（2007）指出，在新西兰的高等教育中，学术英语（EAP）课程由语言学院和其他学院的密切合作共同开设，如跟会计学院、法学院或金融学院，但是这些专业学院则认为EAP课程内容给专业课程内容拖后腿。

在教材教辅的建设等方面，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LSP教师常常自己制作教辅材料，有时会适当补充买来的资料。尤其是口语课，LSP教师一般不用英美市场上公开出版的教材，因为这些教材无法提供反映当地特色的实例。因此，很多学者已经广泛探讨了开发基于真实语言的教辅材料的开发（Denny，2008；Riddiford & Joe，2005；Stubbe & Brown，2002）。当教师无法从真实工作环境中获得真实口语数据时，教师可以采用模拟法教学（Burns and Moore，2008）。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多数LSP教师在高等教育机构工作。他们根据个人的经历和兴趣，要么从事学术英语教学，要么进行学术英语大纲的制定等工作。尽管对外英语教学（TESOL）或应用语言学领域有关LSP的教师教育项目很少，但是在各种学术会议上提交的有关LSP论文的机会很多，而且还有相关的学术期刊，如《专门用途英语》、《学术英语杂志》、《新西兰语言学评论》和《澳大利亚应用语言学评论》等。

       3. 以四所大学的ESP课程为例

从上面分析可以看出，各个国家的LSP课程设置不尽相同。下面笔者以ESP课程为例，比较四所大学的ESP课程设置情况。这四所大学分别是：英国的牛津大学（University of Oxford）、美国的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North Carolina State University）、澳大利亚的西澳大学（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和新西兰的奥克兰大学（University of Auckland）。

      3.1  牛津大学的ESP课程^[③]

牛津大学的ESP课程具体名称是“学术研究英语”（English for Academic Studies），主要由牛津大学的语言中心负责开设和实施，其主要对象是牛津大学师生员工。该课程主要有三部分组成：

（1）针对牛津师生员工的学术英语课程。其中具体课程之一是《学术英语写作》，这门课程持续三个学期（即一学年），第一学期的重点是“学术写作要点”，第二学期为“毕业论文写作”，第三学期主要强调“结合语料库的专业领域英语写作”。另外一门课程是为期1年的《英语高级交际技巧》，主要是为了帮助学生提高社会及学术交际能力，具体包括扩大英语词汇量、提升英语口语流利程度，提高发音及语法的准确性，提高英语的听说理解能力。《国际本科生英语》主要由数学研究所开设，持续8周，主要对象是数学、化学、工程科学、物理学和计算机科学的国际留学本科生。主要内容涉及学术及社会环境中英语的交际技巧，包括学术写作中的英语句法、交际中英语口语流利程度等。《结合语料库进行学位论文写作》是专门为高年级博士生开设的一共12学时的ESP课程，而一年级的博士生一般被建议首先修《学术英语写作》课程。

（2）针对牛津大学访问学者、牛津大学成员的配偶开设的学术英语课程。具体课程主要有《高级英语交流技巧》，适用于牛津大学成员的配偶的英语课程和针对访问学者、博士后研究者的《专用学术英语》。

（3）暑期预科班学术英语课程。该课程主要针对国际留学生和国际访问学者，帮助他们在以后的牛津大学学习中更好地学习和交流。主要培训学生的学术讲座理解能力、阅读专业学术文献的能力、学会如何在听学术报告中记笔记、在学术阅读中写读书笔记、如何高效地参与学术讨论、怎样用英语作学术报告等。

      3.2  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ESP课程^[④]

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的ESP课程由英语系开设，主要由三部分组成：（1）“学术英语写作课程”，北卡罗来纳大学一年级学生均要求修1～2门英语写作课。具体包括两门课程，分别是《学术英语写作入门》和《学术英语写作研究》；（2）“职业英语写作课程”。英语系针对技术专业、科学专业和管理专业的二年级和三年级学生分别开设了三门相应的职业英语写作课程，学生结合自己专业选择一门。这些课程分别是：《工程技术交际》、《商务管理交际》和《科学研究交际》。课程内容主要是讲授学生毕业后在工作中可能面对的各种交际任务，强调根据行业听众的需求来组织英语写作，以口头汇报和影视辅助的方式进行书面的交际等；（3）“颁发证书的职业英语写作课程”，主要对象是那些想提高排版技能、希望掌握编辑写作的扎实基础和那些希望在某个行业能够进行英语写作交际的学生，主要涉及记者、公共关系、信息服务和技术写作等专业。主要课程有：《英语编辑入门》、《英语新闻报道写作原则》和《英语技术文件的设计与编辑》。

      3.3  西澳大学的ESP课程^[⑤]

西澳大学的ESP课程由英语教学中心开设，主要包括两大模块，分别是“商务英语”和“学术英语”。“商务英语”课程面向对商业和就业英语感兴趣的学生。为期五周的课程专注于学生感兴趣的商业主题，如旅游、营销和国际商务。商务英语课程帮助学生使用商务词汇，练习商务环境中的听力和阅读，写报告、信件以及其他商务通讯形式。通过商务英语课程，学生可以提高在商务和社交环境下有效沟通的能力，了解跨文化的商业惯例。“学术英语”课程面向希望提高英语能力从而准备在英语国家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在为期五周的学习模块中，学生可以发展听力和记笔记的技巧、研讨会和演示技巧以及学术性阅读和写作技巧；学生学习图书馆资料搜索技巧，发展对信息技术的运用能力；同时学习适应澳大利亚高等院校的学术文化。

      3.4  奥克兰大学的ESP课程^[⑥]

奥克兰大学的ESP课程主要是“学术英语研究”，由应用语言学系开设并实施，具体包括7门课程，分别是：（1）《学术英语的格式》，主要强调学术文献阅读和写作中段落层级的句子结构和学术词汇，培训学生对不同类型学术论文的理解和写作的能力，掌握学术话语的基本原则和技巧；（2）《学术英语写作》，引领学生学完整个学术论文的写作过程，包括列提纲、论文逻辑层次的安排、如何写论文的主要观点、每一段的句子和段落的逻辑顺序和层次，通篇论文的整体布局、学术文献的查找、整合、评述及引用等；（3）《学术英语听力和阅读》，主要是为了培养学生的针对学术语篇的听力和阅读能力；（4）《学术报告》，使学生学会怎样作学术报告，包括关键概念的界定、过程或程序的解释，对问题和结论的描述等；（5）《英语高级学术写作》，主要培养学生针对不同类型的学术论文的高级写作技巧，包括不同类型学术论文的语言特点，如何将体裁、风格、衔接和文章的信息及论据的逻辑联系融为一体；（6）《研究报告写作》，主要是为了帮助学生培养不同专业学术研究报告的写作技巧；（7）《高级学术会议讨论及论证》，培养学生如何开启学术讨论，怎样参与学术探讨等。

对比以上四所大学的ESP课程，我们发现“学术英语”是他们的共同点，这些大学都开设了课程内容丰富、课程体系完整的学术英语课程。但是，各个学校的学术英语侧重点并不完全相同。另外，这些大学的ESP课程各有特色。牛津大学除了一般的学术英语写作课程外，还别具特色地开设了针对牛津成员的配偶和牛津访问学者等的专用英语；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则结合本校具体情况开设相应的专业英语交际课程，同时学校还开设了新闻排版、编辑等特色鲜明的专用英语课程；西澳大学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开设“商务英语”课程，这是因为澳大利亚外来移民较多的缘故；奥克兰大学的特点是专用学术英语写作课程开设的非常丰富，由简单到复杂，一系列的学术英语写作课帮助学习者全面、系统地掌握学术英语各个方面的知识和技能。

       4. 国外LSP设置和实施中存在的问题

尽管国外的LSP课程设置和实施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仍然还存在一些问题。第一，对LSP课程的资金投入，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LSP教师得不到充分的培训。比如美国，对LSP教师的培训常常由国际商务教育与研究中心（Centers for International Business Education and Research）承担（Verdu & Watson，2011）。如果没有类似的培训项目，培训费用就得教师自己承担，而这些教师多数是迫于学生课程的需要，从其他专业领域跨专业的来讲授LSP课程；二是由于对LSP课程的资金投入开始减少，直接导致课堂面授教学时间被削减。有学者对西欧各国大学LSP教师的调查发现，尽管专业学系对专门用途语言的需要不断增加，但实际的课时数却由于资金投入的削减而减少，学分也减少了很多（Räisänen & Fortanet-G’omez，2008a）。

第二个问题是LSP课程和其他专业课程的关系，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1）LSP教师与专业学科教师的工作关系。对此，Dudley-Evans（2001）提出了三个建议：一是协作，即LSP教师向专业学科教师请教相关专业方面的知识；二是合作，即LSP教师和专业学科教师课外一起工作，一起设计教学材料和教学任务；三是团队教学，即LSP教师和专业学科教师一起组织课堂教学。尽管已经出现了一些高水平的合作（Northcott & Brown，2006），但LSP教师还是被认为是辅助专业学科教师的角色，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者。所以，Räisänen and Fortanet-G’omez （2008b）建议提高LSP教师的地位；（2）高等教育中怎样整合LSP课程和其他专业课程。如澳大利亚西澳大学就尝试了多种整合模式（Kaldor and Rochecouste，2002），模式之一是法学院的老师将在法律课程上规定学生的阅读材料和学生的作文发给语言写作教师，并参与写作讨论。另一种模式是，语言写作教师协助全科医学系的学生书写医学研究论文。还有一种模式，语言写作教师以报告撰写为主题定时开讲座。但是，由于语言课程缺少大学层面的政策支持，语言读写教师不太清楚怎样更好地帮助学生；（3）学生学习效率问题。因为学生本身有自己的专业课要投入大量的学习时间，因此有学生认为没有时间跟上LSP课程的学习进度，所以LSP课的吸收效率不高（Hirsch，2007；Storch，2009）。如学术英语课程，有人提出质疑，由于开设学术英语的最初目标群体是英语不是母语的学生，将英语作为母语的学生也纳入课程是否可行，怎样评价学术英语课程在满足学生对语言技能的需求方面的有效性等（Shackleford & Blickem，2007）。

第三个问题是关于LSP课程内容，如怎样将学术英语具体化。一种观点认为，不同学科有不同的反映学科理念和学科价值的论述方式，因此学术英语写作应该主要帮助学生从事具体学科的具体读写能力训练，而不是一般学术写作本身。但是，开发专门学术英语课程耗时耗力，只有少数LSP教师和课程开发者有时间去研究不同学科的专用话语体系，并着手课程开发。另外，文化领域的学习、讲授和评估等问题也阻碍了LSP课程的设置和实施。Kramsch（1995）认为，教师在教授语言和文化，或语言中的文化，并没有把文化当语言来讲授。比如美国的LSP教师关注的是语言的讲授和习得，而牺牲了文化及跨文化交际。

       5. 对我国ESP课程设置与实施的启示

目前，国内的大学英语课程、专业英语课程以及其他小语种课程等正在经历改革，通过分析国外LSP课程的设置和实施情况，可以给我们的ESP课程建设和改革一些启示。

首先，ESP课程设置与其他专业课程相结合。主要包括两个方面：（1）ESP课程讲授内容的设置。我们可以根据不同专业、不同需求的学生开设与学生所学专业相一致的ESP课程，比如金融英语、法律英语、医学英语、经济学英语、餐饮英语、旅游英语、工程英语、生物科技英语、畜牧英语、管理英语、计算机英语，等等。具体课程的开设需要各个高校根据高校自身的专业特色，在进行了详细的需求分析的基础之后决定开设什么ESP课程。（2）ESP课程教学实施方面，与专业教师配合进行教学。ESP教师与其他相关专业教师组成教学团队，进行合作教学，协同组织课堂教学。

其次，ESP教师的培训。以大学英语教师为例，国内的大学英语教师长期从事普通英语教学工作，很多的学历背景是英美文学、语言学和教学法等，对ESP的认识不深入不全面。相关教育部门及高校应该给ESP教师培训提供资金支持，牵头组建ESP课程教学团队，帮助ESP教师建立ESP课程的教学理念，培养ESP教师的教学与研究的兴趣。

再者，ESP课程研究方面。我们可以调查学生在ESP课程中如何获得交际技能和读写能力、对这些技能掌握得如何、学习后未能获得这些能力的原因。我们还可以调查研究ESP学习者在不同类型的课程模式中怎样习得语言读写技能及他们对这些技能的掌握程度，进一步研究不同环境下ESP和其他专业课的整合模式，以确定教师和学生从中受益情况以及不同模式的实施过程中存在的困难。如果是职业技术类高校，我们还可以对与工作有关的ESP进行更深入的调查研究。调查对象可以是政府机构、公司培训机构、私立语言学校、语言培训机构及高等教育机构。调查内容包括ESP课程数量及运行情况、具体的目标职业及工作领域、这些ESP课程的开设特点，如短期的还是长期的、学习者有无工作经验、是否在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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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Wette, R., & Basturkmen, H. Two perspectives on the language difficulties of overseas trained doctors: Evidence from role plays[J]. New Zealand Studies in Applied Linguistics, 2006: 12, 64-77.

[①] 数据源自http://www.educationcounts.govt.nz/statistics 2014/05/17

[②] www2.warwick.ac.uk/fac/soc/celte/research/20140509/

[③] 这部分内容源自并参阅http://www.lang.ox.ac.uk/ 20140429/

[④] 这部分内容参考并源自http://english.chass.ncsu.edu/ undergraduate/20140426/

[⑤] 这部分内容参考并源自http://www.celt.uwa.edu.au/ courses/20140421/

[⑥]这部分内容源自http://www.arts.auckland.ac.nz/en/about/subjects-and-courses/Academic-English-Studies-and-Linguistics. html 20140329/